秀摇头笑了笑,溪澈影的习惯,这些年一直都没变啊!大殿和浴室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幔帐相隔,刘秀能听到里面宽衣解带的声音,甚至透过幔帐,都能隐约看到其中凹凸有致的轮廓。
没有溪澈影在场,刘秀的坐姿也变得随意许多,一条腿弯着,一条腿伸直,身子后仰,一手支撑在塌上,一手拿着茶杯喝茶,问道:“史夫人是患了什么病?”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溪澈影说道:“臣妾已经和陛下讲过了,史夫人是忧郁成疾。”
刘秀啧了一声,说道:“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溪澈影纠正道:“是王莽害人不浅。”
刘秀说道:“倘若史罗不入宫,她的下场也会和她的家人一样,统统被处死。”
溪澈影说道:“倘若王莽不选史夫人入宫为后,史氏一族,又何至于被灭门?”
这么说倒也没错。
刘秀含笑说道:“我一直以为澈影是铁石心肠之人,没想到,澈影对史夫人却用情颇深。”
长安被破之际,溪澈影完全有机会独自逃走,可她偏偏带上了史罗这个拖油瓶,冒着巨大的风险,保护着史罗一起逃亡,这与溪澈影平日里的做派,实在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