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迈出去,他点了下头,表情淡漠地说道:“我知道了。”
邓禹诧异地看着刘秀,转念一想,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前段时间,隗嚣送到洛阳的质子隗恂,被施了宫刑,其中的缘由,邓禹也是略有耳闻。
打那之后,刘秀和郭圣通的关系便降到冰点,现在来看,传闻倒是也有几分真实。
按理说,天子和皇后之间的事,外臣是没资格干涉的,但邓禹于刘秀而言,不仅仅是君臣关系,他们还是老同学,老朋友。
邓禹清了清喉咙,小声说道:“陛下,夫妻之间,又哪有隔夜的仇啊!即便皇后有做错过事,但陛下也应该多担待才是。”
刘秀心情烦乱,挥挥手,说道:“有些错误可以原谅,但有些错误,不可原谅。”
邓禹反问道:“陛下登基以来,就从没有犯过错吗?”
刘秀扬起眉毛,不悦地瞪着邓禹。
邓禹摇头笑道:“陛下犯了错,还常常以自己刚登基不久做托词呢!”
你是第一次做皇帝,人家郭圣通也是第一次做皇后,你犯了错,你可以用自己刚刚涉及皇帝这个职业,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做借口,那你为何就不能容忍旁人也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