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刘秀坐在地上,扯下缠在脖颈处的汗巾,用力擦了擦脸。
擦了两把脸,放下汗巾一看,汗巾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把汗巾狠狠摔在一旁,今日这一战打得太窝囊了,不仅败得一塌糊涂,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敌军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开头山上,怎么就突然从己方大营的背后杀过来了。
这些敌军,总不能是从三辅跑过来的吧?
“陛下,喝点水吧!”
洛幽走到刘秀近前,把一只水囊递给他。
刘秀本想拒绝,但看到洛幽一脸的期待,他还是接过水囊,拔掉盖子,咕咚咚地灌下一大口水。
一口水下肚,刘秀感觉快要着火的嗓子眼总算舒服了不少。
他向四周看看,张昆躺在他不远的地方,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只是汗珠子不停地从他头上滴落下来。
其余的将士们,比张昆也强不了多少,一个个的躺在地上,似乎连喘息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嗓子眼像是拉动的风箱,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
这时候,来歙一瘸一拐地走到刘秀的近前,没等来歙开口说话,刘秀向他扬扬头,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