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整个文官集团的官员很是愤慨,渐渐地,开始酝酿起一股暗流,一股针对周道登的暗流。
周府,周道登萎靡不振的倚坐在那里,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年纪大的原因,眸子里的神采暗淡无光,而他的儿子却在一旁唠叨个不停。
“父亲,儿子实在不能理解,也难以相信,您老人家会说出这样没有水准的话语,那样回答皇上的询问?”
“父亲,您老可不是不学无术之人,也不是靠着歪门邪路才走到今天。”
“您老可是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在翰林院供职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黑齿’二字的隐喻?不可能不明白‘情面’的真实意思?”
“还有,您老可是满腹经纶,读书破万卷,又岂能不知晓皇上最后询问的那句话的意思,宰相须用读书人?”
然而,周道登的反应很平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没有听见这些话一般,又好似儿子所讲的都与他无关,良久之后,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整个人就闭眼假寐起来,不再理会自己的儿子。
“急流勇退,方是大智慧的体现。”
闻听此言,周道登的儿子眉头紧皱,转瞬舒展开来,心里一动,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