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刻,与汉斯·普特曼斯的反应截然相反,平静的外表之下,郑芝龙长出了一口气,还真怕洪先春真得就这么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洋人传教士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大明传教。
相比于大明的很多人,郑芝龙与洋人传教士接触的更多,深知基督教具有极为强烈的排他性,虽然在中国还未表现出他的强势一面,但从他的教义以及传教过程的宣扬,传颂教皇等人的地位,足可见一斑。
教皇就是天,就是救世主,超越凡俗的一切,而大明的全体上下,尤其是皇帝,却是绝不吃这一套。
何况,作为天主教徒,天主教也是基督教的分支之一,郑芝龙又有着一个清醒的认知,即便是基督教内部,各个分支之间,也是极为的不和,几乎到了相互倾轧的地步。
因此,更不说对待其他宗教的态度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郑芝龙一直都在牢记着一点,之所以加入天主教,并不是出于一种信仰,心里寄托;并不是为其理念所打动,更像是一种无奈之举,一种投机取巧,好与洋人建立一个良性、友好而稳定的机会。
否则的话,若是真心地信仰天主教,家族那么多人,又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