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见谈话也就接近尾声了。
范弘道越发深深地感受到,这次会面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词:敷衍了事。换句话说,申用懋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
就连他点评《春秋》勉励自己这几句,也是听到耳朵出老茧的套话,一点用心都没有。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反正范弘道觉得自己今天混的挺憋屈的。他想了想回话道:“前辈此解,在下大不以为然。”
申用懋微微讶异,不想套路演练出了点意外。按道理说,范弘道这末学后进应该唯唯诺诺几句才是,但实际上的答话却近乎于顶撞了。
范弘道继续答道:“一部春秋,不过是春秋一时的史书而已,与普通史书没有什么两样,若视为圣人真言而奉为圭臬,与刻舟求剑有何异哉?”
范弘道的话虽然字面意思简单,但涉及到一个最深邃的学术问题,就是经史之别。
所谓经史之别,意思就是到底应该将四书五经视为经书,还是当成普通史书一样对待?
这不仅仅是抠字眼而已,正是涉及到学术的根本路线区分。视为经书,那就是真理了;若当成史书对待,那就是批判性阅读的材料。
当然在目前大环境下,以经为史的观点还是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