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郜老御史仿佛更疑惑了,又道:“当日别人推荐你的时候,点评说你是秉行正直、坚守本心、不畏上的人物,不该如此畏缩。”
范弘道叹口气,暗道一声“这都是你逼我的”,然后板起脸,朗声开口道:“此时乃是公务当值时间,此地乃是察院公厅所在,而在下前来拜访,亦算是为了差遣公事。
可是老大人你为了自己感兴趣的私事,在此连连纠缠,觉得合适吗?身为负责监察的科道官,理当更严于律己,岂能如此公私不分?”
郜永春收起了谈经论典的兴致,郑重的对范弘道拱了拱手,答道:“受教,是老夫唐突了。”
可算把老头子谈论学问的心思打消了,范弘道忽然感到心好累。如果混官场随时都要这样说话,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还好还好,初见面的开场白阶段总算混过去了,下面就要该到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登场了。范弘道相信,只要进入了自己的雄辩模式,最后的曙光就一定会出现。
范弘道指了指阶上的青苔,又指着破损的屋檐,“晚生所见所闻,只觉老大人的境遇实在堪忧。晚生心中对此深感不平,方才以颜回事例赞誉,也实是无奈之言。”
老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