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想当首辅,还有人不想让他当首辅,所以他能不能如愿还是两说!”范弘道继续给众人鼓劲:
“再说即便他当上了首辅,那也是察院老爷首当其冲!我们不过是被朝廷调过来当差办事的,到时候大不了各自散掉,再去别的衙门当差就是!”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确实也有这个道理。官员城头变幻升降荣辱实乃常事,但他们这些小吏和差役却无非是从这个衙门挪到那个衙门当差,谁是自己的上司就给谁办事。
官员之间的斗争,很少听说过谁吃饱撑着斩尽杀绝,去追究小吏差役责任的,一般官员也丢不起那人。
老吏魏安忽然想起什么,对范弘道说:“吾辈不过是混迹于公门的胥吏之徒,大老爷们瞧不起吾辈,也不认为吾辈有什么责任,自然也不屑与吾辈计较。
所以吾辈无非是在公门里兜兜转转,但是范秀才你与我们不同,你还是功名之士,你也要向上进取,岂能不怕张四维?”
这其中具体原因,范弘道当然没法告诉众人,一时间也编不出别的理由,所以只能选择继续打鸡血。
只听范弘道抬高了八度嗓音,叫道:“怕?在下当然不怕了!张家侵吞国家盐利众所周知,天日昭昭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