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是公务人员,但他亮明了察院属员身份,又给驿站看了看盖着察院关防的文凭,然后痛快的掏银子,驿站也就破例接待了。
虽然小驿站条件有限,但安排一间不漏风的的厢房,并提供热乎乎的稀粥,那还是能做到的。
此时范弘道还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了司盐城这两天里,司盐城里又闹了起来。
话还要从朱术芳朱郡主收余盐说起,原来察院颁布新政后,大小盐商都在观望,在盐运司的威慑下没人配合察院当出头鸟。
但是朱术芳突然反戈一击,开了配合新政收余盐的先例,在司盐城里大肆收购余盐。
没有别人竞争的情况下,朱郡主简直垄断得不亦乐乎,收购价格甚至比往常还低了三成。
于是别的盐商也坐不住了,盐丁要过年,盐商也要过年。贩运便宜的余盐回去,正好可以赚上一笔准备过年。
不过余盐买卖有个程序,必须要向官府报备交税并领取盐票,然后才能以盐票为凭证往外地运送。如果没有盐引也没有盐票,那就是私盐。
许多盐商效仿朱郡主收了余盐,但盐运司却借口不经过盐牙子经纪,所以不肯备案,也不发给盐票,这就等于是官府不承认这些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