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弘道挥一挥衣袖,走出了兵马司大门。此时虽然是岁尾寒冬,但日头还不错,还能看到远处有些个老年人蹲在墙根晒太阳。
大门外停着轿子,申府西席辛先生站在旁边等候着。范弘道见状,便走过去对辛先生道:“不想又在这里见到前辈。”
辛先生没与范弘道寒暄,直接说:“奉阁老之命,接了你去府中叙话。”
范弘道不禁想起上次去申府的不愉快经历,讽刺道:“这次去申府拜访,总不会被晾在门房冷落一下午吧?”
辛先生虽然没有官职,但在申府帮衬着迎来送往的事情,眼界很高。他心里本就不大看得上范弘道,只觉得范弘道口气轻狂,便忍不住还击道:“那可说不准,阁老的时间也只有阁老能做主。”
范弘道二话不说,扭头就向兵马司大门里走。辛先生叫住范弘道问道:“你待如何?”
“既然阁老如此繁忙,那就不贸然上门打扰了。在下又想了想,我辛辛苦苦协助察院整顿河东盐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郜察院是保举了在下。
结果刚刚回到京城就被抓进监牢,朝廷必须要给在下一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在此之前,在下可以拒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