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阁老是饱读诗书之人,当年状元及第光耀门楣,晚生久仰。于此晚生斗胆再问,阁老可曾记得第一次识字时的回忆?
可曾记得第一次翻开四书五经时的心情?可曾记得第一次提笔写出经义策论时的感受?难道甘心将终身所学,就当成一块敲门砖?
阁老少年时,想必也有兼济天下、匡扶社稷的志向吧?如今庙堂走向不明,奸邪仍在肆虐不宁,晚生只想说,惟愿阁老不忘初心。
如果人人都以保身为第一要务,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人人都不出头,大家一起看着大明江山往下滑,所以总需要有些不一样的人。”
申时行皱起眉头,这几年来,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一直在他内心深处挣扎着。他倾慕张居正前辈的敢作敢为,但是他又没有勇气效仿。
别人也一直希望他能力挽狂澜,但是他却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喜欢太平中庸之道,但是偏偏庙堂上意识形态斗争剧烈,时不时疾风骤雨,党同伐异纠葛不清,叫他心力交瘁。
他渴望成就明君贤相的佳话,但是青年天子却越来越“叛逆”,管也管不了,劝又劝不住。
别人都觉得首辅风光,又有知晓几个风光背后的无奈?范弘道那些话,几乎都是有代表性的舆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