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大兴县县衙,去年从天子手里领了两万盐引去河东的朱公子!”
“是他?”郑管事是贵妃郑家的外管事,对京城皇亲国戚圈子并不陌生,当即想到了这位“朱公子”是谁。他又想到,范弘道去年也去过河东,说不定真与朱公子有什么关系。
有得宠贵妃为后盾的郑家当然不怕这位“朱公子”,朱公子哪能跟枕头风强力的贵妃相比。但是他郑管事不等于郑家,郑管事只是郑家诸多管事中的一个而已。
“就是她!我这次是替她开的价,郑管事有什么意见吗?”范弘道好像又得了势,逼问道。
郑管事深深吸了口气,他绝对不甘心在范弘道面前示弱,咬牙道:“那又如何?我郑家还用在乎什么朱公子不成?”
范弘道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郑管事,叹道:“无知者无畏啊。你想到过没有,朱公子手里的钱是从哪来的?如果花出去又是帮谁花的?”
郑管事陡然想起,那位朱公子手里的盐引是从何而来的了,原来今天范弘道真正的依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