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碰到眼下这种“没人要”的情况,难免心态有所失衡。
尤其是刚才自己规劝的那几句,很类似于“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这种马后炮话,听在自视甚高的人耳朵里,当然就像是火上添油了。
“恼羞成怒?”范弘道哑然失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或许恼火,但我恼火的并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做出愚蠢的选择。
比如申首辅为了拉拢王锡爵而疏远我,宗室郡主为了讨好权阉而隔离我,这些错误让我看着难以忍受。”
张重秀冷不丁的说:“用你自己的话说,就是错的不是你,而是全世界?”
张大小姐学着范弘道说话,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难得俏皮一次,便噎住了范弘道。
张重秀又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我也不算是外人,你在这嘴硬又是何必?”
范弘道答复道:“你觉得我已经受制于这些人?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我要发起飙来,放开对自己的约束,连我自己都要害怕!只不过有些人将我的克制,当成了无能而已。”
这些话实在太骄傲了,即使张大小姐已经习惯了范弘道的气性,此时也接不上话。她只觉得,范弘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