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众人继续愕然,范弘道怎么就上来了?他行为完全不按套路来啊?跳水就跳水吧,怎能还没等别人施救,就主动爬了上来?
范弘道一边拧着衣襟衣袖上的水,一边很淡定的说:“水太凉。”
众人齐齐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拘一格的狂士风流?
申时行的情绪从消极变得惭愧,又从惭愧变得哭笑不得,这时候终归平静了下来。他开口对范弘道问道:“你到底想如何?”
正如杨巍刚才对范弘道指点和暗示的那样,申首辅此刻内心深处已经对执政生涯极度失望了。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明君贤相千古流芳的理想已经不太可能了,于是人生追求从家国社稷变成了个人人生的圆满。
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已经不想了,所以申首辅现在更多考虑的就是后者。
范弘道一边想着杨巍的暗示,一边拖着湿漉漉的衣服答道:“请阁老再干三年!这三年里将后事都布置好,让在下这样的小人物能有个活路,不至于被立刻反攻倒算!”
申时行叹道:“三年又三年,加起来就是六年,人生能几个六年?”
范弘道继续劝道:“同时再找到个合适接班人,扶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