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被大人物所倚重,从而能施展才华建功立业,这也是很多底层读书人渴求的际遇。自己目前的遭遇是不是有点雷同?
直到过了半夜,范弘道才勉强睡着。等到天亮起床用膳,然后望西安门而去,验过腰牌文凭,又进入西苑,折向北便到了内书堂所在。
这节课比较容易上,范弘道拟定了几个题目,当堂让内监学生做诗。然后就当众一一点评。顺带讲点人文典故,批判一下近年来文艺界的僵化(此乃范先生起家之本不可忘焉)。
比起经义课堂,这样的诗词课堂自然轻松,于是师生皆大欢喜——反正是副科,没什么可较真的。而且李廷机今天并没有出现,也就没人和范弘道过不去。
中间休息了一下,小太监学生三三两两散布内书堂里外闲聊,范弘道也随步在院里院外转转。
如果是岁数比较大的教习,此刻多半会坐在休憩室喝茶。但范弘道才十七八的岁数,闲得坐不住,再说他只比这些小太监学生大个岁,又是教诗词的,没什么师道尊严的代沟,有搭话的也就随口聊几句。
内书堂地处西苑,顾名思义,景致是不缺的,不然也不会称作“苑”。内书堂东边不远就是太液池,放在另一个时空这里叫中南海,范弘道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