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通看向北门拔罗:“活的太久,不怕死了么?”
“我是军人,当马革裹尸。”北门拔罗霸气十足:“况且就像你说的,我活这么大岁数,往后也没多少年了。能参加这种规模的战役,甚至亲手点燃药引,正是我的荣耀。如果错过,只怕会抱憾终身。”
李玄通瞅了一会,道:“如果没有征召令,你还会这么说么?”
北门拔罗咬牙切齿:“李玄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
“肯定不是最讨厌的。”李玄通答。
“对,最讨厌的是你儿子!”北门拔罗狠狠的强调。“二儿子!”
听到北门拔罗提及李牧,李玄通又笑了。
但这次的笑没有调侃戏弄的意味,而是欣慰满意的那种微笑。
“那小子的确很讨人厌,是我几个儿子当中最让我头疼的。”李玄通叹息道:“但话说回来,也幸亏有他。”
“沾儿子光还沾沾自喜,不知羞耻。”北门拔罗使劲鄙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妒忌。
“这有什么可羞的,那可是我儿子。”李玄通道:“如果不是他,我没这个机会。如果没有他,我也不敢来冒这个险。”
“我怎么听着,你有交代后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