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脱离木偶悬空在重九斤后背。
阿格里的尸体被推开,木偶重新飘起来也没有急着将身体上的肉球扔掉,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重九斤,露出泛黄的牙齿笑容灿烂。
重九斤能感觉到安娜贝尔很兴奋。
她的鼻尖动了动,即使靠的这么近她也没有丁点嗅到死灵的气息,木偶并没有被恶灵附身。
匕首尖紧贴着重九斤脖颈,冰凉锋利的金属轻轻压在大动脉上,只需要快速划拉一下,一条鲜活的生命将会在几秒时间里迅速消逝。
白色纱裙从背后抱住重九斤以防她闪避,匕首贴着大动脉一点点向上滑到脸颊上,苍白的皮肤划出一条血痕,鲜红的血迹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命脉被人拿捏在手中,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无疑是最可怖的一件事。
重九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嘴角微微勾起,仿佛被划破脸颊的不是她被白色纱裙缠绕脖颈的也不是她。
木偶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停顿,匕首更用力了一些,这次顺着脸颊向下滑动。
这种制造濒临死亡气氛吓人的手法对其他人管不管用重九斤不知道,对她反正是没什么用。
安娜贝尔没有从重九斤身上吸收到一丁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