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倒不似寻常军汉那般粗豪。
“你茅二哥说得对,咱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不多几个心眼怎么行。”那位大哥喝了口酒,对男子说道。
“某却不信,手下这许多军汉,逼得急了,大不了去投那元......”翁福笑笑。
“老三,祸出自口,小心隔墙有耳,这城目下还是大宋之地。”茅二哥见他又要乱说,赶紧打断。
“元人到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说话还是小心些。我等不是人,朝廷杀之如屠一狗。”大哥摸着脸上的刺字,愤愤地说道。
有宋一代,从军之人都要在刺字,小部分在手臂上,大部分则是脸上,成为一个人一生都洗不掉的印记。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传来,房几人蓦的一惊,不约而同地伸手抓住放在桌边的佩刀。
“谁!”大哥沉声问道。
“禀都统,门外来人,自称陈先生。”门外一个军汉答道。
“让他进来,你等守在外边,无事不许入内。”听到名字,三人都放松了,将刀扔在一旁。
“三位好兴致,某却来得不巧。”那陈先生解开身上的蓑衣交与军汉,进门便笑着与三人打招呼,正是适才赵溍府那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