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招讨相识,那是咸淳五年冬,某接替病重的吕德任京湖制置使,诚甫公时任荆湖南路安抚使、知潭州,为解襄阳之围,某调集两湖之兵,可真正可用之人仅数千,其以公所创之威敌军为甚,无奈功亏一篑,可谓某平生撼事。”
“这些你都知晓,可你不知道的是,范虎坐拥大军,不听号令,某曾多次弹劾于他,欲请代其职,都被贾相公所阻。而诚甫公数次向某进言,劝某断然处置这厮,可惜啊,那时本官瞻前顾后始终下不了决心,才纵了那个奸贼后来投了敌。”
李庭芝的声音十分低沉,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惆怅,刘禹听懂了,他是在告诉自己,汪立信决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前程才如此做的,可若非如此,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大帅既然有此憾事,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补救机会,只是不知道愿不愿去做?”刘禹将那份计划书递了过去,刚才在招讨府只顾着说话了,都忘记了把这个拿给汪立信看,李庭芝接过这本书一样的东西,走到立在城头的火把下翻看。
才看了几页,他就大吃一惊,纸上写得明显就是上次那个设想,只不过远比上次要详细,几乎包含了所有的因素。已方的情况也就罢了,为何敌人的一切举动都能细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