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同三司、淮西制置使、知庐州夏贵气得将平日里最喜爱的那个官窑酒盅砸得粉碎,堂下的众将佐知道自家老帅脾气,都唬得噤若寒蝉,低着头站在那里,夏贵见到了,更是火冒三丈。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前几日有探子来报,原本投了元人的和州、无为军等处,突然重新换上了大宋的旗号。回禀给了制司之后,夏贵认为这是自家领地,自然重新派出了知事,谁知道到了地方,却被李庭芝的部下给赶了回来,口称没有接到朝廷新的制令。
淮西没有多大,总共才一府三军个州,而在这之前,沿江的黄州、蕲州、安庆府就都落入了元人手,到了后来,连和州和无为军都降了,夏贵所辖的州军还不到总数的一半,因此这好不容易收复了两块地,他当然要重新拿回来。
“李祥甫这是何意?某才是淮西制置使,两淮分置是他自己提的,现在怎么了,给某摆出大帅的架子来,也要某吃他这一套才行!”夏贵的声音在大堂上咆哮着,双拳挥舞,左近的东西都被扫落,下人们唯恐被迁怒到,不敢近身,都躲得不见踪影
堂下的一个年幕僚却有些不以为然,别看制帅这般嚣怒,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真让他有大逆之举,是绝不敢的,否则早就举淮西之地降了,说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