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一尘不染,尽管如此,斑驳的窗门等处还是将它的老态尽显了出来。
官家上一次拨款修缮还是在端平二年,正逢着灭金的大胜,举朝欢庆之下,当时还算年轻的理宗皇帝也变得格外地豪气。一转眼,又是四十多年过去了呀,陈宜感慨着走向书桌前,房设有软榻,那是为优容老臣所置的休息之用,而他还用不着这个。
为了驱散关了一夜的闷气,门窗大开着,将院的竹影照了进来,软榻上方的墙壁上挂着“方正持重”的题匾,那上面是理宗的御笔,而当时坐在这间房里的那位乔行简乔相公,活了八十五岁,会不会就是在这张桌前接到了北伐惨败的军报呢?陈宜端坐在椅上,思绪出现了片刻间的浮乱。
房属吏们各自开始忙碌起来,一撂一撂地报表奏章被人抱了进来,过了一会,宫的供备库使带着几个小黄门抬来了一个巨大的冰盆,上面放着一座雾气流动的冰山,就算是在这皇宫大苑之内,这么形制完好的大冰块也是不多见的,可想而知定是圣人的特意交待。
冰盆带来的清凉之意彻底驱散了房最后的那读热气,在征得了陈宜的应允之后,窗户被放了下来,贴着薄如蝉翼的明州贡纸,房内的光线并不会感觉有多暗,而凉意却陡然增加了几分,让人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