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中苦笑着回转,仍在自己的那处坐下。并不是他非要这样,国家一天有多少事要处理,事事都要这么搞,就没法做了,坐下之后,他也不说话,等着看留梦炎要如何做。
“求心,你说说,礼制上还有何商榷之处,有没有旧例可循?”正在看着两位宰执打擂台,权礼部尚书、益王府赞读徐宗仁冷不防被叫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一会,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刻才开口。
“国朝定鼎以来,如这般献俘之事颇多,例如:太祖平蜀、平岭南、平南唐,太宗平太原、西蕃各部,皆有献俘之礼。那时,礼制还未定,皆是禁军各部皆有参与,或可源引一二。”
“荒谬,且不说那时礼制未定,灭国之战,所献之人孟昶、刘鋹、李煜、各部蕃王是此次那些俘人所能比得么?南渡之后,自有成例怎得不说了,西川吴曦之叛、灭金之战就在眼前,这才是可以参照的,还有什么商量的?”
徐宗仁话音刚落,王熵就将他堵了回去,他是三朝老臣,礼仪典制早就烂熟于胸,说起来更是头头是道,在座的包括留梦炎在内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屋子里的人都不再说话,一下子又冷了场。
“话虽如此,此次大捷毕竟不同其他,规制上有些变通无可厚菲。”听到留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