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吴信奋力地挡下一柄重锤,手臂被震得酸痛难当,若是平时,他自信能将面前那人的兵器磕飞,可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战斗,自己其实就快要力竭了,之所以没有倒下去,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在撑着。
那人的大锤横飞着向他的面上飞来,吴信不敢再用刀去挡,只得后退了一步,这里的关墙并不宽,几步之下就到了边缘处,怎么办,力竭之下,什么技工都难以使出,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大锤当面劈下来,他只能认命地举刀去挡。
“啊!”意料中的敲击声没有响起,一个身影飞扑着冲了过去,虽然抱住了那人的腰身,那一锤还是落了下来,砸在了那个身影的背上。吴信看到自己的亲兵被砸得口吐鲜血,眼睛圆睁,仍是死死抱着不放,他怒吼了一声,连人带刀冲了上去,将手上的长刀深深地扎进了那人的胸口。
好不容易掰开那个亲兵的手指,人已经耷拉着脑袋倒在了他的怀里,还来不及悲伤,关隘上喊起了鞑子的欢呼声。吴信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一段城头,一面将旗被人拔起来扔了下去,鞑子将他们的大旗插上了隘口,他心里一凉,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
李庭没有想到,已经攻了这么多轮,满打满算也不过数千人的宋军竟然杀伤了他这么多手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