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住了吕师孟,一转身就上了楼,他自己走在后面,又多嘱咐了两句。
被人这么扶着,吕师孟的嘴里还不住地骂着“狗眼看人低”之类的话,直到进了二楼一个大间,看内里还只一人,当中摆着一张大桌,各色酒菜已经动了不少,几个妇人或一边劝酒,或在边上抚琴弄曲。
见到人被带了进来,桌上的几个人都停了著,当中的一人十分年轻,穿着平常的仕子长衫,就像个赶考的书生。他打量了一番吕师孟的醉样,朝着里间示意了下,两个家仆立刻将人搀了进去。
“你等在此慢用,只管吃喝,动静越大越好,琴曲也不必停。”大元礼部尚书、佩金虎符廉希贤简单地扔下一句话,便起身朝着里间而去。
“出去吧,叫人送一盅醒酒汤来,再打一壶茶,无事不得入内。”廉希贤摆摆手,将二人打发出去。
吕师孟迷迷糊糊地看着来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那么一闹,酒其实已经醒了一小半,只是头还很晕,脑子有些混乱。
过了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被灌了下去,吕师孟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起来,他知道这里是丰乐楼最大最好的一个楼间,往日自己也曾来过,花销不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