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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制,杨某错了,不该贪功,酿成大祸,恳请责罚。”
杨飞把姿态摆得很低,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刘禹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的人,与其被迁怒,还不如主动认错。
“本官不是你的上司,责罚不到你,你以少击众全歼贼船,本有大功。可贼人就是冲着市舶司来的,眼下朝廷刚刚任命的一司主官殒了命,这些还有何意义呢?”
虽然这是一个意外,可战争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改变了结果,蒲家费这么大周章,不就是想破坏这一切吗,可笑自己一心算计人家,却忘掉了最应该保护的人。
这样的结果报到朝廷,还有谁敢来此接任?刘禹扫视着那些头也不敢抬的贼人,突然升起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杀意,似乎只有看到滚滚的人头才能消除他的恼怒。
“侍制容禀,某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杨飞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屁快放!”
刘禹烦躁地挥挥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卖关子。
“是,属下在贼人船中捉到一个人,穿着与他人不同,属下就拷问了其他贼人,他们说此人原本不是一伙的,在当中有些身份,就连首领都称他‘孙先生’,好像正是来自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