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可是左近都没有什么空处,州里也不好多安排,因为这里所有的人家都是一个姓,“赵”。
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从镇江府迁过来的,那还是建炎三年的事,据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年,其余的则是各地受贬谪罪责而发配到此的,一旦落了户,也就生下根来,年复一年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管理这片坊市的不是州衙派出的坊官,而是宗正寺直属的南外司,这个全称为“南外宗正司”的机构便是这些人家的上司,衙门和牢狱,当然还有饭碗。
司房位于坊中靠后一点,是一处不大的宅院,几间主房加上一溜厢房,就构成了南外司的办公场所,这些房子和他们的来历一样,都有了百年以上的历史,虽然不断地修葺,仍然显得破旧不堪。
现在当任的提举南外宗正司事是一个师字辈的赵姓老人,说他老不是指年龄而是辈份,六十八岁的荣王赵与芮论族辈,还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大父”,可是今天这个老辈人拿着一封文书,愁眉苦脸地站在房里,望着窗外沉吟不语。
平素事情不多,这院子也没什么人来,几个小儿在那里戏耍,充满童趣的声音原本是他最**听的,可今天,他却感到分外地刺耳。
在这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