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离不开恩相,怎好言退。”
“撑得一日算一日吧。”
自家事自家知,王熵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远不如过去,不但容易劳累,心思也跟不上了。对于这个学生的宽慰,他只能摆摆那只枯瘦的手,不想再说下去。
“依你之见,元人会做何种打算?”
“学生以为,他们想要回那些俘人是真,只是不欲拿出多少地界也是真,若是到了最后,只拿回几个州县,学生怕难以向朝廷交待。”
王熵知道陈景行说得是实话,并不是特意向他诉苦,虽然打了场胜仗,形势上还是远不如对方,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想要靠着谈判?谁也不是傻子,又岂会那么容易。
“你有难处,朝廷也有难处,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就让我们都勉为其难吧。鞑子狼子野心,你能挣得一分便是一分,不管最后能达成什么样的结果,有老夫在,无须你来做交待。”
“恩相说得是,学生自当尽心尽力,不负朝廷所托。”
王熵的意思很明确了,他顿时心中大定,谈判这种事,最怕的就是上头一会一个主意,让具体出面的人无所适从,虽然名义上他是拥有全权的,可真有什么主张,又怎么可能不让恩相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