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的临安城外,运河两侧倒处都是在河中洗衣的妇人,还有早起的船家,很嘈杂也很生活。妇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神色,都在分享着各自听来的八卦,时不时地爆出一阵大笑。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河面,一个不过十余许的船家小娘子撑着蒿杆沿河而上,嘴里唱着一首哩曲,很有些原始土风的味道,具体的词听不太真,大概说的是男女之间的情事。难道听到这么豪放的小调,他就未免认真了些,冷不防同一个对面而来的行人撞了个正准。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他习惯性地一边道歉一边帮人将散落的东西捡起来。似乎是几包药,还好包得严密没有撒了去,一抬头,对方突然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叫了一声。
从男子的嘴里听到这个词,总让刘禹有些不习惯,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个惯常的称呼,含有抬高自己身份的意思在里面。可这样一来又难免会联想到那位著名的西门大官人,收拾停当,将东西交还对方,没等他离开,又被人叫住了。
“官人可是姓刘?”
方才可能只是通称,可既然叫出了自己的姓,刘禹马上明白多半是遇上了熟人。停下脚步定晴一看,对方一身月白长衫,扎着一顶襥头,衣衫有些破旧,人十分清瘦,刘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