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有所不知,这条路通往临高县,中间经过了澄迈县,本县境内的这一段早已修成,另外两处还在加紧施工,再过些天也会同眼前的无异,这里头混上了灰泥,端得坚硬无比。”
“灰泥”是什么,小吏也没有解释,杨行潜大致猜出了,这肯定又是东家带来的新事物,亲兵们个个一听,都是与有荣焉,既然是东家的手笔,那又有什么可稀奇的,连千里传音都做得到,修条硬路自然信手捻来。
“行潜兄,可算将你盼到了。”
“西麓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陈允平在此的消息,一早刘禹就告诉过他了,因此,小吏一说城中有位姓陈的参议坐镇,他就知道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两人相互客气一番,就当是认识了。
在牛车上休息了一会,杨行潜恢复了一些体力,陈允平看着他的脸色,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刚上海船的时候,比之还要不如,上吐下泄地那叫一个斯文扫地,后来坐得多了,才算慢慢习惯。
杨行潜的杨姓来自生母,行潜则是字而不是名,现在他从了母姓,不但之前的姓不用了,就连名也深痛恶绝,干脆就用了这个字来当名。陈允平不知道内中究竟,也只能这么称呼了,好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