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事先的计划,现存于户部的金银都将会用海船运到琼州,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而做为叶府的代表,也需要二郎过去,现在唯一可虑的,就是那些海船能不能平安归来。
这些都出自那个小子的筹划啊,叶梦鼎不希望看到,等到这一切都实现的时候,他本人却不在场。因此方才那句话既是安慰儿子,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是一场险途,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虽然很忧心妹子,叶应有却不敢违逆爹爹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同妹婿都将事情想得那么悲观,如果和议只是走个过场,那为什么又非要刘禹去跑上一趟?朝廷可以牺牲他,叶府也可以牺牲他,那妹子又算得什么。
叶梦鼎不想同儿子解释朝廷还存着万一之念,就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元人败得起,可大宋败不起。丁家洲之役打光了最后的一点家底,被刘禹收拢的残兵还不到三分之一,再加上建康之役的消耗,朝廷要恢复起来千难万难,才不得不同元人和议。
称侄纳贡,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金人在北地的时候,可是就连这样的条件,都未必会被大都城里的那个人看上。父子俩都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
叶梦鼎从石墩上站起身,眼前是一碧万倾的大海,他的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