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长出了一口气,淮东大多数官员都出自他的引荐,虽然不一定就都是他的人,但朝廷上下肯定不会这么看。此人也是幕中出身,放到那个位置上一年有余,虽然守着一个肥缺,可据他所知,除了一些常例孝敬之外,并没有主动伸手的劣迹,这件事一出,要想再继续下去就难了,李庭芝的心里也有些可惜。
“你的位子保不住了。”李庭芝走到他的身边,将实情托出,来人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这道喻令,明着是发给你的,里面申斥的却都是本相,他们想籍着这个由头插手扬州事务,若是往常倒也罢了,本相将整个淮东都交出去也无妨,眼下么,却是不成。”
来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大帅的神情,这里头有着极为难得一见的霸气,这话怎么也不像是出自当初主动上疏要求“两淮分治”的祥甫相公之口啊,李庭芝没有注意他的眼神,扬起手臂继续说道。
“辩书就不必写了,要绝了他们的念想,唯有你主动请辞,言语嘛要激烈一些,越是委屈越好。嘴皮官司,本相同他们去打,你该做什么仍旧去做,等到尘埃落定,就到建康来,在本相幕中先屈就一个参议,一俟事情过去了,江东路还缺个转运使,你长于筹划,便接了此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