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叫过一个军校,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军校一听就愣住了。
“若是他们不愿走,属下怎么办?”
“顾不得许多了,去县衙找熟识的衙役带路,让知县开具文书,就说官府出面具保,他们损失的船只财物,等到了扬州一应加以补偿。人,走便罢,不走也得走,抗命不遵者,皆以通敌论处,到那时就不必走了,留着与这土地为伴吧。”
从太守的话语里,军校听出一丝杀意,哪里还敢再多嘴,马上下去召齐手下,一队队打着火把如同红龙一般,分散着朝各处河岸而去。过不了多久,风声中就传来了嘶喊之声,让人不忍卒听,刘兴祖的面上铁青一片,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刀柄,他很想拔刀砍向这黑幕,因为眼前这一切就像他的心,已经彻底黑了。
若说楚州为淮东屏障,两淮就是建康屏障,建康则是京师屏障,而眼下,执掌整个江淮的大帅李庭芝正如刘兴祖所说,还没有接到来自前方的消息,他的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任忠!”
对于这位曾经短暂归于自己麾下的勇将,李庭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喜好,就算如今人家已经贵为三衙之首,只差一步就能登上殿帅之位依然如此,一得到通报就亲自迎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