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所大宅子,当时被刘禹临时用于自己的府第,撤围之后改做了通判张士逊的办公之所,有时候也会处理一些民事上的纠纷。
他当然不会进去,悄悄地朝后面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军士跟上来,这才心虚地抹了一把汗,不过片刻的功夫,竟然已经汗湿重衫,那块牌子被紧紧地拽在手里,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赶紧收进了贴身的地方。
“杆子,俺瞅着那厮有点意思,先跟着,你去报与社头。”一个敞开衣领露着刺青的瘦小男子朝着蹲在地上的同伴吱唔了一句,也不待他答话,就一翻身上了街道,混进了行走的人群中。
离这里不远的一处赌坊内,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骰子、骨牌、斗鸡、蛐蛐儿那是应有尽有。无数的人围成一个个的小圈子,喊着一些外头人听不懂的话,被称作‘杆子’的那个同伴带着羡慕的眼光左看右看,摸了摸羞涩无比的衣袋,只能恋恋不舍地一路挤了进去。
“见过社首。”场子最里头是一片白地,没有任何的赌具,一堆人簇拥着一个为首的汉子坐在那里,听到他的声音,汉子抬头撇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处不是善堂,要想耍子,拿出银钱来,没有就莫来烦某。”杆子不甘心,上前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