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你也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为父在天上便可瞑目了。”
“父亲......”
王公子从来没有听过老父这么慈祥地说过话,而这竟然是最后一回了,他第一次生出了难受的感觉,其中更多的是失去大树庇护的无依无靠,此时他才明白,没有了相府公子的身份,谁会拿他一个从六品的恩荫郎官当回事?
王熵也是心潮起伏,暗中只能强自抑着,现在他还不能闭上眼睛,他在等,等待那个最后的结果,等待其中万分之一的侥幸。
“来了。”尤自趴在床边痛哭的王公子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他收声抬起头,只见父亲慢慢抬起手臂,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这间屋子是王熵的居处,此时除了侍疾的王公子,还有外间等候的一大堆妾室和未成年的子女,奉了圣人口谕常驻府上的太医,正在炉间进行着最后的努力,尽管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什么来了?王公子诧异之下竖耳倾听,除了一些低低的耳语,时不时有些轻微的脚步,并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动静啊,他又回过头望了望榻上的父亲,王熵已经闭上了双眼,面色平静地积蓄着力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启禀平章、公子,留相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