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相比,他们心里更多的则是不甘。
“......当日所谓和谈之时,本官就上过奏疏,告诫尔等元人狼子野心,绝不可与之苟且,如今怎么样?和议不成,元人还要兴师问罪,罪在哪里?不就是某些好大喜功之辈。”
“说得是,与虎谋皮,反被虎噬,国朝三百余年,未有如此屈辱者,始作甬者谁?其能熟视无睹乎。”
几个言官说得没错,丧师是辱国,丧使又何尝不是,陈景行同王应麟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握住了头顶上的梁冠,准备摘下来然后自行告罪,免得被人说成贪图权位、念栈不去。没等他们有所动作,文官朝班中闪出一个人影,身材不高体形偏胖,同那些言官一样身着一身青服,他从衣袖里拿出几封文书,朝着当中的御座遥遥一拜。
“臣兵部职方司郎中孟之缙有本启奏。”他的声音如此突兀,一下子就压过了那些吵闹声。
正被言官们吵得昏头昏脑又基本上不知所云的小皇帝突然听到一个正儿八经的奏报声,不由得精神一振,都没有去征询一下后帘的意见,就脱口而出。
“准。”
“谢陛下,方才几位御史说到了辱国,正好臣这里有几封刚刚收到的奏报,还未及整理,正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