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了。
“就是那个方向。”号子很识趣地让出了位子,将手里的千里镜递给他,指着远处说道。
地方太小,姜宁没有蹲下,直接立在了号子上,丝毫不顾大桅被风吹得有些不稳,赤着的双脚几乎就像是粘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地贴上镜头,渐渐地看清了远处的情形。
应该是靠着海岸的方向上,一艘接一艘的平头大船正在迎风破浪,那种船与他脚下的福船有着明显的区别,倾斜度不大的船头就像是一面盾牌,船身方方正正地没有任何弧度,双桅甚至是三桅式的大帆满张着,正当中耸立着两到三层的楼艏,最大的那只甚至还有着飞檐斗拱,就如同一座浮在海面上的宫殿!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些船上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辩,上头书写的汉字有一种奇异的扭曲,船舷后面站着一排排的士卒,看他们的装束,既不是毛帽雕裘的蒙古人,也不是白衣黑甲的汉军,身材不高、方帽皂袍、长相近似汉人,却又截然不同,没有人比姜宁他们更清楚对方是谁,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姜宁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当这个数字达到三千的时候,那只巨大船队已经遮蔽了整个海岸线,黑压压的就像一团风暴扑向了远方,那个方向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