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背后,黄二娘听出来的,是一颗坚定不移的心志,鞑子是什么?她毫无概念,可是那种被人迫害的恨意,却是感同身受,她从来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贵人,竟然有着如此不堪的身世,更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为什么选择告诉自己?
“拿过来吧,正好有些饿了。”
黄二娘像往常一样站在边上为他添酒夹菜,心里有种忐忑的不安,因为她知道,招抚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些,背后有什么深意,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现在的日子,对她而言,就是天堂。
“莫担心,是好事。”姜才的笑容有些勉强,看上去就像挤出来一般,她的心里不权没有轻松,反而愈加紧张了。
“你呀。”
姜才无奈地放下酒盅,从大案上拿起一封文书,已经拆封过了,他将正文连同封皮一块递了过去,黄二娘愕然地接过,她识字不多,但是正文的抬头一看就明白了,“家仆黄氏放籍文书”,她犹自不敢相信,直到最下面的那枚鲜红的官府大印,进入眼中,才明白这不是做梦。
逃了二十多年,早就当自己死在外头了,没曾想,先是消了自己的罪责,成为相公府里名义上的家奴,还没等见过家主,人家直接将她放良了,一文赎身钱都没要,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