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的目标,不是姜才不狠心,而是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真的全都杀了,拿什么去抗敌,然而这番话听在那些士卒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这分明是想杀鸡儆猴,谁愿意去当那只鸡?
于是,沿着前向邕州的土路上,一条长长的行军队伍根本望不到边,队伍的两旁游弋着不定数量的骑兵,低着头走路的士卒们谁也不敢多看一眼,免得那些煞神找上自己。赵孟松上路的时候,忍不住拿眼睛扫了扫那些桩子,原来被杀了之后会是这样子,根本看不出哪个是昨夜里他瞧见的,强抑着涌上来的酸水,他紧紧地策马跟了上去,要知道,自己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第一天的行程自然是最为宽松的,到了地方一点算,唯一几个掉队的人还是心怀不轨想要逃跑,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们的人头成为了又一道警示的桩子,所在的指挥自上而下全都挨了罚,十到五军棍的板子不算重,可是打在这些人身上,看在旁人的心里,那种敬畏又多了几分,直接反应到了次日集结时的速度上。
“招抚?”赵孟松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居然忍不住问了一声:“今日是多久?”
“五刻。”姜才仍是一付面无表情的模样。
从钦州到邕州二百多里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