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刘禹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从一旁的亲兵手中拿过一个卷轴,他的案台上点着烛台,红通通的烛光映得那个轴把儿金光四射,熟知典制的仇子真一看就明白那是什么,而刘禹也正好看到了他。
“仇知府,劳烦你宣一下,好叫大伙儿知晓。”不管要干什么,规矩还是要做足的,虽然他们已经行了下属之礼,倒底没个正式的文告,说不过去。
于是,那篇让人昏昏欲睡的制书就从仇子真的嘴里流了出来,一通骈四骊六的华丽词藻让他读得抑扬顿挫,极富节奏感,居然让刘禹听出了些味道,底下的武夫就算再听不懂,面子上的功夫还是有的,等到最后几个字念完,仇子真转身将制书送回,堂下立刻响起了一片恭贺声,这一回倒显出了几分真心。
“朝廷恩典,官家圣人看重,做臣子的只能不辞辛劳。”刘禹一脸谦逊地摆摆手,将那些声音压了下去,那只手放下来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按在了被一块靛蓝色布匹包裹着的一个方形事物上。
“本帅奉诏抚西,自出京始,一日不敢稍停,为的什么?”他重重地一顿,语气一转,手臂直直地伸出去:“元人,就在数百里之外,尔等聚集于此,不思如何拯救,反而有人整日流连......城中,如此之兵,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