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双膝着地,就像是下跪一般地坐在了地上,这么一来,整个前列一下子矮了大半截,给后面的弓弩手留出了视野和发射的空间。
紧接着,第二排的弩手,无论是射程多达百步的神臂弓,还是稍次一次的劲弩都单膝着地蹲了下来,其高度恰好在前排长枪手的头ding上,随着“吱吱呀呀”地一阵上弦声响起,闪着寒光的箭头被装进了弦洞里,然后被弩手们平端向前,侧着脸眯上眼睛,等待着前方那些身影进入射程的一刻。
最后面的弓手不需要任何动作了,解下背在身上的硬木长弓,熟练地调整一下弓弦的劲道,将绑在腰间的箭囊放在脚边,最顺手的位置。伸手摸出一支羽箭,倒拿在手里,用粗壮的舌头舔过那丛剪得齐齐的箭羽,上头可能还带着一丝野物的腥气,似乎满意了,才用微屈的双指挟着,搭在被弓身上的双牛角柄绷得笔直的双股细弦上,用最合适的力道一气拉开,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状。
“蔌!”
直到这时,飞在半空中的第一批箭矢才堪堪落下,斜斜地插进了离着军阵约为三、四十步的泥土里。
锡丁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其实在发现宋人的第一刻他就用号角通知了后方,那种传信方法采取的就是接力的方式,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