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知道,马暨本人更是清楚,当然,如果没有步卒们的顽强坚持,这一切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功劳是大家的。
他的这支骑军,传音筒配备到了军使一级,也就是步卒当中的都头,才能基本做到如臂使指,不必将人召集到近前,简单地打开听筒将指传达下去,每个人的反馈声就次第响了起来。
前部一千骑是他的基本力量,骨干是建康战事中的幸存者,余者也是经历沙场的老兵,由于是战胜之师,对于鞑子没有丝毫的畏惧。而后部的两千骑虽然是新兵,也训练了超过四个月,参与了剿匪和平叛等小规模战斗,并不是完全的菜鸟。
依着他的指令,跟在他身后的老卒,以他的那杆将旗为中心迅速开始列阵,人人都骑上了休息已久的战马,将所乘的备马解开扔在了原地,这条线从密林下的斜坡开始一直延伸到江边。人数更多的后部人马则在他们的身头展开,遮蔽范围更大,完全堵住了整个江岸。
等到一切堪堪完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近拂晓,黑色的夜空漫漫泛出一丝鱼肚白,晨曦挣扎着想要从云层后头跳出来,日头从背后的群峰中升起,将霞光一层层地铺叠开去。
“万户到了......”
被突如其来的朝阳闪得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