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余庆语带谦逊地解释了一句,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被贬出京的,然而陈文龙却知道,他此番以使相出外,身上还带着大学生的馆职,绝对不是什么左迁。
金明倒是没听出这些弯弯绕,见他的职事与自己关系不大,也就放心了不少,只不过,邀请对方进营的时候,却被贾余庆一口拒绝了。
“接到诏书到今天,已经晚了许多,再不走,只怕人还没到任,弹劾的奏书就已经呈上了诸公的案头。”贾余庆看似不经意地望一眼那个高墙:“听闻你筑此墙久矣,不知叛军可曾有所动?”
“初时还有出城的迹象,后来等到营墙筑成,便没有再动弹,说实话,如果那时候他们拼死杀出,下官虽然人众,却是不堪一击的,好在叛贼畏我天威,让下官一举成功,确实有些侥幸。”金明做出了一个后怕的表情,陈文龙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贾余庆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似乎颇有些欣赏的意思,闻言指了指那边:“如今他们坐困死地,又过去了这么久,没有一丝动摇或是出降的迹象么?”
“相公英明。”金明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下官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围城已历数月之久,城中纵然有些储备,只怕也快消耗尽了,等到他们支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