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来了不少钱物,家中方能宽松些,若不然我等就连去琼州的盘缠都凑不上。”
来人的眼神闪过一丝哀伤,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知道,在将小弟送出去的那一刻,这个结果几乎就是注定的,很少会有人能活到解甲归田的那一天,当然立功升职平步青云?就是梦里也不敢做的事情了。
“他的抚恤,本官记得颇丰,还不足以让尔家脱困么?”胡幼黄的神情一凛,如果是有人从中克扣,他不介意寻他们的晦气。
“确实不差,可我家光是欠主家的利钱就已经去了一多半,余下的还要支付那些杂税,就连收成都填进去了,依然是不够,可怜三弟那条命,是白死了。”来人摇摇头,听得胡幼黄呆在了那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死了?那个年青的面容就在他的眼前晃荡着,如果不是那一档,如今哪会有他的今天,这样的人怎么能白死呢,他只觉得胸闷难当,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谁说他们白死了?”一个声音冷冷地传过来,让两个人都吃惊地看了过去。
“你方才说你们村子里,有多少人如你兄弟这般,最后没有回来?”刘禹上前一步,同胡幼黄站在了一块儿。
“当年一起出去有十多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