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的乡丁,叹了口气,催马跟了上去,心里知道,这位兴安县,怕是给自己招祸了,路臣管不到州府,拿下他这个直属的知县事,却是一句话的事。
离着兴安县城不足五里的一处村子,就在湘水和灵渠相交的一片山谷中,河岸两边尽是阡陌纵横的田地,沿着山坡蜿蜒而上,一层一层地布满了整个山体,这就是闻名遐尔的梯田。
此刻,整个村子都被衙役和官差包围了,最外头,是看似松散,实则严阵以待的五百骑军,村口,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朝着对面的村子里喊话。
“你们这些穷酸,也不看看,朝廷的大军就在外头,个个都骑着马儿,那是同鞑子见过血的,就凭你们,还敢反抗?呸,耕田交租,天经地义,凭你闹到京师,理儿也在我家官人这头,聚众相抗,那就是造反,阖族尽诛的下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家大官人念尔等是初犯,只要交出为首的那几人,再将租子和杂项补齐,便会同官府求求情,恕了余下一干人等,若是执迷不悟,那便怪不得了,某最后再问一次,尔等应是不应?”
隔着大约几十步远,也亏得他声音洪量,一番话喊得中气十足,对面的村口人头攒动,显然同样聚集着一批人,只是听了他的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