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里,如果人人都一样,就是住窝棚也罢了,可是人家明明都能住上漂亮的楼房了,你们一大家子挤在棚子里,就算不分家,又有什么用?
听官府的语气,人口越多,分的房子就越多,那还商量个什么劲儿,儿子是跑不掉的,可房子就不一定了,这种心思,十三世纪的百姓和二十一世纪的群众没有什么差别,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要不书上怎么会说“仓廪实而知礼仪”呢。
陈允平一声不吭地站在衙役们的身后,人数太多了,他害怕会发生什么冲突,不得不亲自前来坐镇,好在看了半天,百姓们除了有些不满放行的速度之外,并没有要冲击秩序的意思,当然那些或是牢骚或是炫耀的话,还是有许多入了耳,听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抚帅的做法,有点像是商人惯用的手段,简单来说就是“利诱之”,对于一个读圣贤书的士子来说,这与他心目中的那些观望有着太多的不同,然而孰对孰错?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却又不知道去同谁来说。
刘禹的做法并不难理解,可是他要打破的那些东西,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不这么做,能不能救下这些百姓,让他们免于沦为鞑子之手?更是让人无法去想像,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做得比刘禹还要出色的,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