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将冰层砸开,甚至是砸裂就能阻断对方的逃亡之路,在宽达四、五里的江面上,就算没有任何障碍,跑过去也需要极长的时间,如果不想死在冰冷的江水里,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李部还在朝着楚州的正面展开,并没有围上去,只是截断了他们向前的那个方向,如果要凭这些人完成包围,阵形势必会拉得很长,而相对来说,厚度就无法保证了,敌人在绝望之下,会不会疯狂反扑,以求从正面破围?李庭芝无法断言,但这种可能性,刘禹已经说过了,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实际上,唆都的反应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快,当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江面上传来巨大的动静之时,他就已经意识到,宋人做了什么手脚,这种机敏来自于战场嗅觉,更是由于心里紧的那根弦!
可是当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时,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怎么办?江面上过不去了,无论这些步卒有多么英勇,在冰泠的江水里,只会像铁砣一样地沉下去,宋人居然如此恶毒,打算将他们全部淹死在这里。
“吹号角,速速上岸!”
他收起快要踩到冰面上的那只脚,三下两下脱掉了身上的皮袍子,露出一身精良的甲胄,这种甲胄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