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最后一道屏障了。”
陈宜中丝毫没有轻松下来,眼睛在案子上的一堆军报里头打着转,不知道要先处理哪一份为好,又要怎么才能处理妥当,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对方根本就没有回应他的话。
“让枢府下个折子去苏任忠那里,一旦独松关有警报,他须得速速驰援。”
家玹翁无言地叹了口气,这是京师最后一点兵马了,也只能填进那道隘口里去,可是等到填完了怎么办?没有人知道,而不断被他们压制的那个主意,此刻却无人敢于提出来,就像是忘了一般。
自从上回右相留梦炎,在得到元人大举入侵两淮的消息之后,就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出现在禁中,而左相陈宜中却日日都早早到来,谙然已经成了实际上的朝堂第一人,对于他的谕令,不光是朝廷上下不敢违逆,就是圣人那里也是言听计从,但是这并没有让局势朝着有利的一方面发展,坏消息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远的不说,泉州那摊子事,都拖了快半年,依然看不到结束的迹象,朝廷还得为聚集在那里的十万大军提供补给,可京师这里连三万人都凑不出,元人一旦突破了独松关,便是一网打尽之势,因为,拱卫京师后路的庆元府海司水军主力,竟然北上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