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廷经制之服,行事大大咧咧,目光永远高人一等的胥吏,似乎比为数不多的几个外官还要引人注目,而这些话语,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他们来的。当那些如狼似虎,衣甲鲜明的禁军将士,按照名单将这些人从另一边一一提溜出来的时候,脑筋转得快的,都明白这是要秋后算帐了,顿时瘫软在地上,而脑袋瓜子不太好的,还在徒劳地大喊着冤枉什么的,用目光期盼自家长官能说一句话。
这一路下来,荆南路沿途的几个主官,除了衡州守尹谷带兵去了谭州助守,其余的几个州,有的跟来了广西,有的不知所踪,其中最大的也没有到五品,更别提一群知县了,他们很清楚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而事情多多少少也同他们有些关系,能撇清就不错了,谁也不会蠢到主动去沾手。
“府君、县尊,你们说句话啊,这都是成例,小的们也没有私吞......”几个嚷嚷的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边上的军士一把按住了头,“啪”地一下,将下巴扯脱臼,只能张着嘴“啊啊”地哼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齐了么?”一个都头模样的男子似乎是他们的头儿,见他们都被拉出来,也没有再挣扎叫嚷了,扭头问了一句,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汉子,正掏出一个小本子,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