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整理一份,送往提刑司,来龙去脉,一句两句说不清,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他们绝非无辜之辈。”
马暨的语气看似强硬,实则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否则一句军法,理论上宪台是没有办法去管的,毕竟一路帅臣本就有这样的权力,至于那些人并不是广西属吏,那也得他们的上官去争,轮不到广西官员们自个‘乱’咬不是?这也是官场潜规则。
作为一个宦海老马,邓得遇当然清楚这些弯弯绕,他伸手制止了属下还想要争执的打算,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做法:“此事暂且不提,缘何帅司下令,全路都要疏散百姓,还是过海去往琼州那等地方,元人不是还没打过来么?”
“打过来就晚了,看看这些荆湖百姓,他们之所以能逃离鞑子魔掌,是因为有人不惜一死,在谭州拖住了鞑子的步伐,如今已经过了许久,鞑子随时都可能破城,若是不能尽快疏散百姓,等到敌人打进了广西路,何人再来舍命为你们争取时间?”
一说到这里,马暨就没了之前的敷衍心情,荆湖的百姓差不多全数进了静江府,可是本地的百姓还没有大动,离着琼州仅一海之隔的雷州,就连三分之一的数目都没有达到,做为事情的实际执行人,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说起话来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