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凉了,茶是泡不成了,他也不嫌弃,拿起个盅子倒了杯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还意犹未尽的啧啧嘴,仿佛那是什么美味的佳饮一般。
这付做派,完全颠覆了马暨心目中那个人的形象,两人当初不和是城中公开的事,就是当面吵得面红耳赤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最后谁也奈何不得对方,只能静候朝廷的裁决,结果是跌破了所有预测者的眼睛,那么现在见面还有什么可说的?
“邓公,某这里忙得紧,你要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言,就不要兜什么圈子了吧。”最后,先开口的那个人还是马暨,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不想花时间同他耗。
“忙什么?忙着将百姓赶离家园,一路往琼州那个海外之地逃亡?”邓得遇一声冷笑:“等到这静江城空了,你们也好顺势弃守,放任元人长驱直入,既然如此,当初修它做什么?你可知,这城池耗费了多少任路臣的心血,用了多少民力和财物,就是为了让你们如此轻易舍去的么。”
果然是这个事,马暨有些无奈地摆摆手,让那些属吏们都下去,大堂上一时间空了下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对方不过是一个瘦小的老头,一只手都不用就能放倒,可是他所代表的那些人,却是这个朝廷的基石。
说实话,